「都怪我,要是那天別讓她去上馬術訓練的話…」
「伯爵快別這麼說,當時只是一場意外阿!」
「一場意外?!這意外賠上的可是我愛女的一生!我的女兒…」
門外隱隱約約傳來父親的泣涕聲。聽著父親哽咽的話語,我心裡有些震驚。
自我有記憶以來,父親不曾有過落淚、哽咽的時候。就連當時母親的離去,也未曾見過父親出現感傷的模樣。
原本以為父親就如同他世襲的貴族身份,高高在上。
沒想到此刻的他,竟會因為我的負傷在身感傷落淚。
「霍克‧肯特‧帕尼小姐,這陣子恐怕得先請您服用睡前藥物。」
「這藥,能讓我的雙腿恢復知覺嗎?…」
「這…這怕是強人所難。」
「那我拒絕服用。」
「可是霍克‧肯特帕尼…」
「夠了!你也出去吧…我想一個人靜一靜…」
醫生離去後沒多久,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。忽視家僕稍早之前推進來的輪椅,我望著窗外的夜色靜靜發楞。
房間的一角還掛著幾件帥氣的騎馬裝束,可是再怎樣華麗的剪裁與質料,如今…都成了自己最大的諷刺。
『叩叩叩!』
「大小姐…」
就在我凝望那些裝束,望的出神的時候,房門外又再度響起家僕的叫喚聲。
『叩叩叩!』
「大小姐,該是用晚膳的時候了。」
「我不吃、我不吃、我不吃!我再說一次!沒有我的吩咐,誰也不許吵我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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