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來沒有人能看的見我。
就我活著以來直到今天,從來沒有。
「原來妳在這?快收起妳的紅眼睛,妳知道我不怕的。」
「能看見這樣的我,這世界也只有妳了,潔西卡…」
這世界?
是的,在這個幾乎是普通人的世界裡,潔西卡是極少數能看見我的人。
那個與平日無異,卻是血色雙瞳的我。
「走吧!晚餐是妳愛的焗烤,冷了就不好吃了。」
「妳先走,我會跟上。」
收起頂樓上準備踏出的雙腳,我望著逐漸遠走的西卡露出淡淡的笑容。隨即走下這荒廢的樓,以慣有的速度跟上她。
「看來…我們不能再待在這了。」
餐桌上,西卡語氣平穩的說著。手裡的酒杯晃阿晃,任由那杯中的血紅隨燈光透出攝人的光彩。
「西方世界的一切,對我們來說確實比較熟悉,但妳知道的…一切都是過去式。」
「西卡,花椰菜沒有熟呢…」
「呀!妳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」
末了,西卡的眼神透出一絲憤怒。不過只有一下下,那微不足道的幾秒鐘。
「帕尼˙黃女士…」
「我知道妳是為我好,西卡˙鄭女士。」
「所以…」
「所以這裡結束後,我們去哪?」
「妳說呢?妳想去哪?」
順著西卡的眼神,我的目光停留在餐桌中央的一張古老地圖上。
「東方,很久沒回去了,自從…妳決定離開以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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